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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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睿文低頭看看手機, 他的確一個月沒看小說了。
之前他在忙抄襲的事情，後來又忙版權的事情。
還有其他的項目, 讓他忙得不可開交。
但若有空閑時間，他第一個想的則是與李蘅在一起，為此他願意拿出所有的時間, 自然也想不到去看小說。
更別說小說就是李蘅寫的，如果他想看, 隨時都能讓李蘅給他講故事。
所以張睿文理解為什麽李蘅會以為他不會再看。
就連他自己都以為不會再看了。
他沒想到這次一時興起去看小說，就看到最新的這章……
等張睿文回過神來, 扭頭看到李蘅依然一臉不好意思地蹲在身旁。
他輕聲說：“我沒想到你會寫，我以為你的小說會很……”
“清水？”李蘅說這話時, 都不敢去看張睿文的眼睛。
張睿文已經很快恢覆過來, 他挑起眉頭，說：“你也寫了很多，兩萬字……”
李蘅幹咳一聲, 索性盤腿坐在地毯上，“其實……去掉劇情和對話，只有不到八千字。”
張睿文笑著看他, “很少嗎？”
“呃……”李蘅說, “不到小說網站的平均水平。”
張睿文點點頭, “所以寫言情小說的劇情一定都要走到這一步？”
李蘅躊躇地說：“呃……當然也不是全部都這樣, 但是……大綱已經安排了……”
張睿文挑著眉毛看他。
李蘅雙手交握，一臉認真地說：“這是真的，不是暗示, 真的不是……”
張睿文嘴角勾了勾，“我信你。”
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暗示，不然這個暗示可執行性太低。
萬一以後張睿文都不看小說了呢？
張睿文伸手摸了摸李蘅的臉頰，“我知道……但我想跟你說，我一直沒想到這方面的事情，主要因為我比較忙，也沒什麽需求……還有就是，我沒這個經驗……”
說完，張睿文的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順著脖子爬上來。
李蘅聽到這話跟著松了口氣，“我也沒有。”
然而張睿文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不相信，“可是你小說裏的描述寫得非常……非常……”
一時之間，他竟然找不到詞匯來形容。
李蘅則滿腦子只有網絡用詞，他輕聲問：“老|司|機？”
張睿文點點頭，說：“呃……駕輕就熟的感覺。”
只看到李蘅苦笑著搖搖頭，“我這都是紙上談兵，寫的好看而已。”
張睿文拍拍李蘅的肩膀，說：“我們兩個都沒經驗，怎麽辦？”
李蘅聳聳肩，“只能靠學習。”
張睿文輕聲說：“我覺得一男一女與兩個男人應該不一樣。”
此刻，李蘅的神情變得很覆雜。
張睿文伸手揉了揉李蘅的臉，“怎麽啦？”
“同性和異性的我都有資料。”李蘅這麽說道。
張睿文露出驚訝的表情來，“我沒想到……”
李蘅幹咳兩聲，道：“是用來學習的。”
“那就……拿來看看？”張睿文輕聲問道。
然而坐在地上的李蘅卻沒有動作，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張睿文，道：“沒有興趣的話可以不學。”
誰知張睿文突然伸手扶住李蘅的臉，低下頭就吻了過去。
在親吻上，兩人一向很認真。
但這次結束得也很快。
張睿文向李蘅眨眨眼，說：“你還不準我好學啊？”
“準。”李蘅點點頭，他站起身來，道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很快，李蘅拿著筆記本電腦從樓上走下來，放在張睿文面前的茶幾上。
他打開電腦，從兩層文件夾下翻出一堆視頻來。
張睿文瞟了眼，文件夾叫“寫作教學材料”。
隨後，李蘅坐在張睿文的身邊，道：“視頻教學，更快一點。”
“行！”張睿文點點頭。
但是他們倆看了不到十分鐘，就有點不敢直視。
張睿文雙手捂著臉，從手指間縫去看視頻。
而李蘅則隱隱有些後悔。
他選的這個視頻可能太過直接，沒什麽意境，也烘托不出什麽氣氛。
其實這些資料也是他從寫作群裏下載的，純粹用來當做文學資料。
他毫無實戰經驗，需要補充這方面的知識。
“呃……”李蘅想了想，還是暫停視頻播放，然後說：“視頻可能不是……很好看……”
張睿文忽然覺得李蘅寫小說，真是太辛苦，什麽都要研究。
於是他伸手抱住李蘅，說：“幹你們這行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李蘅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。
然而等李蘅放好筆記本電腦從書房裏走出來，卻看到張睿文雙手抱胸靠在走廊上等他。
“怎麽？”
“走吧，我們去一個地方。”
李蘅疑惑地看著他。
但是李蘅從來不會拒絕張睿文的要求。
於是，他就被張睿文帶到超市的成人用品貨架前。
這裏是整個超市顧客最少的地方。
就算想要選擇抄近道，很多人都不會往這裏走。
不過張睿文心裏坦蕩蕩，他大大方方地站在貨櫃前，看著琳瑯滿目五顏六色的成人用品，倒是有些猶豫，不知如何下手。
“呃……”李蘅伸手摟著張睿文的肩膀，問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嗎？”
“你也說你那些是紙上談兵，還是直接一點更上手。”張睿文看著他， “怎麽？你後悔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李蘅搖搖頭，“我是說你……”
張睿文卻笑，“我主動帶你來這裏，我怎麽會後悔。”
“以後也不準反悔……”
“絕對不反悔。”
張睿文扭頭看著李蘅的眼睛，而他自己的雙眸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。
摟著他肩膀的手稍稍緊了緊，李蘅說：“但是……這麽多品牌。”
張睿文拿了一小盒，忽然說：“嗯？你寫小說的時候沒有研究過這個？”
李蘅擺正態度，一臉認真地說：“我一般不研究這種細節問題。”
張睿文噗嗤笑了起來，“那怎麽辦？我知道可能有很多尺寸，但是沒想到還有……呃……不同味道？”
李蘅的表情看來一籌莫展，但是他幹咳兩聲，指著其中一盒，說：“我大概是這個尺寸。”
張睿文瞄了眼，撓了撓額頭，呃……感覺比他的大啊……
於是張睿文把他覺得最好品牌的該尺寸的安|全|套，按照不同口味都拿了一圈。
“反正每個口味都試一試。”說話間，張睿文正要把商品往購物籃裏放，卻被李蘅一把抓住手。
張睿文奇怪地看著李蘅。
李蘅又問他：“你確定？既然想要先試一試的話……”
張睿文看起來很無所謂，“我懶，體力活還得麻煩你來。”
這話把李蘅說笑了，也把氣氛給說緩和下來。
張睿文的目光又落在其他商品上，“這些應該也要吧？”
李蘅看了眼潤|滑|劑，還有擴|張|道|具，在不同品牌之間躊躇。
張睿文見狀，說：“最貴的每種都買，回去都試試，不行再換。”
李蘅不發表意見，只負責聽張睿文的，他覺得什麽合適，就把什麽商品放進購物籃。
因為沒什麽經驗，他們倆買了一購物籃的商品。
結賬時，收銀員小姐姐面帶微笑地為他們一件一件結算，還笑著說：“一共3943元，祝二位生活愉快。”
兩人一個討信用卡結賬，一個默不作聲地將商品收進購物袋。
回到公寓後，兩人相當默契地各自去洗澡。
站在淋浴間內，張睿文一邊清洗自己，一邊在想，他會後悔嗎？
——肯定不會。
幾乎就在一瞬間，張睿文的心裏冒出這個答案。
而且到了此刻，他反而坦坦蕩蕩起來。
這很正常，張睿文覺得，以前不過是他沒有想到，現在他想到，自然沒有必要回避。
等張睿文洗完回到臥室，看到李蘅只裹著條浴巾坐在那裏，沒穿睡衣，所以可以將他的肌肉一覽無遺。
腹部的六塊腹肌，手臂上精壯的肱二頭肌。
比例完美，線條精致。
此時李蘅正低頭看著他們買來的那些商品，有些都已經被拆包裝，卻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櫃上，井井有條。
而穿著T恤和緊身四角褲的張睿文，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裏放。
察覺到他過來，李蘅笑著站起身，伸手將他拉到面前。
李蘅慎重地問：“我……最後一次問你，後悔的話現在就能停下來。”
“不。”張睿文卻笑了起來，“你要是停下來，我會生氣。”
李蘅低頭親著他的嘴角，“我不會讓你生氣的。”
兩人盤腿對坐，屋內窗簾拉的掩飾，卻把燈都打開了。
李蘅伸手扶著張睿文的脖子，雙唇廝磨下，他忽然說：“睿文，你很緊張，心跳的很快……”
張睿文看著他，心想這時候肯定會緊張的吧！
但是李蘅不給他說話的機會，反而加深了這個吻。
張睿文閉上眼睛，他認認真真回應李蘅的親吻。
此時，張睿文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觸感都跟著敏銳起來。
就算是一件棉質的T恤，也因為質地太過柔軟，只要稍微有點觸碰，都會蹭得他覺得癢癢。
張睿文噗噗笑了兩聲，再睜看眼，看到李蘅的眼神裏帶著點委屈地看著他。
他連忙摟住李蘅的脖子，說：“好好，我認真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張睿文又被李蘅堵上嘴。
而這一次，他還被李蘅抱了起來。
張睿文思緒有些混亂，氣息也跟著急促起來。
他一邊想要認認真真與李蘅親吻，一邊卻又想，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輕？居然被李蘅輕而易舉地就抱起來？
然而接下來，他就再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這些。
模模糊糊之間，張睿文聽到李蘅打開什麽瓶瓶罐罐的聲音。
幾乎在同時，他感受到一股冰冰涼涼的東西，落在他的皮膚上，讓他一個激靈。
張睿文睜開眼，看到李蘅一臉抱歉地說：“倒的太多，是我不小心。”
而他的雙手將潤|滑|劑攏在手心，想要以此來加溫，想要與身體的溫度一樣。
張睿文伸手摟著李蘅的脖子，親他的鼻尖，笑道：“不用那麽小心，我又不是瓷娃娃，你不會一碰就碎的。”
“但是你很重要。”李蘅說，“我必須小心。”
這話說得張睿文心間一片柔軟，他又親了親李蘅的嘴角，“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經驗的樣子？”
李蘅卻笑，“現在開始剛剛有。”
張睿文跟著笑了起來，靠在李蘅的肩頭。
但接下來卻讓張睿文感覺不怎麽好。
他覺得自己與李蘅就像是兩個毫無經驗的新手司機，坐在同一輛車上橫沖直撞。
而且他們甚至在“駕校”裏沒有學到多少東西，因為學到一半，張睿文就決定親自上路。
好在他們買了不少可以增加經驗的道具，在撞到道路周邊時不會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但是，張睿文還是能感覺到，李蘅依然很小心。
抱著自己的手明明很用力，張睿文卻沒有感到疼痛。
張睿文覺得自己所有的皮膚都處在高度敏感的地步，這個時候，他還感覺到李蘅的手有一點點粗糙，可是很溫暖。
饒是沒什麽經驗，但是李蘅不想給他留下任何不好的感覺，而總是在那裏與自己較勁努力。
張睿文很想告訴他，這種事哪裏是一個人努力就行的。
可想到這是李蘅，他又很理解。
不過，張睿文也沒辦法告訴他。
他張嘴只能發出一兩聲氣音，除非李蘅願意停下來給他喘口氣，他才能好好說一句話。
張睿文感覺到心裏有一股奇怪的興奮感在橫沖直撞，可他的身體還被疼痛感充斥，兩種感覺撞在一起，讓他無法保持平時的理智。
平日裏，張睿文總是讓自己時刻清醒，他必須為自己負責，為公司和所有員工負責。
可是現在，那股陌生且興奮的感覺卻要撞開他的清醒。
好像想要把他所有的理智全線崩潰，要他露出平日裏根本不會展露的一面。
張睿文現在的感覺，就好像想要將平時西裝革履的他一層一層剝開。
他的西裝，他的領帶，他的襯衫，他的腕表，他的西褲，他的皮鞋。
一切足以彰顯他身份的東西，現在統統要從他的身上被扒開。
他覺得自己被一覽無遺地擺在李蘅的面前，要他露出自己最性|感的一面。
張睿文當然會害羞，下意識之間總是想要遮擋自己，但是他的雙臂被李蘅緊緊抓住。
原本有力氣使不出，到後來，他幾乎都要沒有力氣，只能靠著李蘅緊抱著他的手來支撐自己的身體。
李蘅看著張睿文緊皺的眉頭，幾次想要停下來，反而被張睿文阻止。
張睿文說：“你說……你不會讓我生氣……”
一滴汗水從李蘅的鼻尖滑落，他親著張睿文的嘴角，道：“我不會半途停下來了……”
張睿文這時候才發現，其實李蘅與他是一樣。
他看到的也是李蘅最|性|感的一面。
沒多久，張睿文卻幾乎昏睡過去。
盡管這次體驗讓張睿文覺得議案難受，沒有想象中那麽舒服。
但是他覺得沒什麽不好，而且看到屬於李蘅卻從未見過的一面，他就很高興。
張睿文沒睡很久。
再醒來時，他發現李蘅已經清理過他的身體，至少沒有剛才感覺那麽黏膩。
而李蘅則站在床邊收拾東西。
李蘅只穿著一條黑色緊身短褲，把他們還沒有用過的成|人|用|品整齊地放在床頭櫃裏。
這床頭櫃以前張睿文買來純粹覺得好看，倒是空了很多年沒放過東西。
張睿文側躺在床上，抱著被子，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蘅。
李蘅察覺到他醒來，他半跪在床邊，“抱歉……這次給你的感覺好像不是很好……”
張睿文見狀，伸手揉了揉李蘅的頭發，“又不是只做一次，下次努力嘛！”
“下次……”李蘅眉頭紓解，點點頭，笑道：“好。”
張睿文看著他眨眨眼，又打了個哈欠。
李蘅見狀，溫柔地說：“接著睡吧？”
張睿文卻搖頭，他起身靠在床頭，道：“肚子餓，睡不著。”
李蘅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，“我去做宵夜。”
張睿文說：“啊我想坐在床上，讓你餵我吃。”
這是張睿文難得的撒嬌，李蘅先是一楞，但是他笑著說：“好的，睿文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日萬請讓我緩一緩QAQ依然會日更的，愛大家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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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其他的項目, 讓他忙得不可開交。
但若有空閑時間，他第一個想的則是與李蘅在一起，為此他願意拿出所有的時間, 自然也想不到去看小說。
更別說小說就是李蘅寫的，如果他想看, 隨時都能讓李蘅給他講故事。
所以張睿文理解為什麽李蘅會以為他不會再看。
就連他自己都以為不會再看了。
他沒想到這次一時興起去看小說，就看到最新的這章……
等張睿文回過神來, 扭頭看到李蘅依然一臉不好意思地蹲在身旁。
他輕聲說：“我沒想到你會寫，我以為你的小說會很……”
“清水？”李蘅說這話時, 都不敢去看張睿文的眼睛。
張睿文已經很快恢覆過來, 他挑起眉頭，說：“你也寫了很多，兩萬字……”
李蘅幹咳一聲, 索性盤腿坐在地毯上，“其實……去掉劇情和對話，只有不到八千字。”
張睿文笑著看他, “很少嗎？”
“呃……”李蘅說, “不到小說網站的平均水平。”
張睿文點點頭, “所以寫言情小說的劇情一定都要走到這一步？”
李蘅躊躇地說：“呃……當然也不是全部都這樣, 但是……大綱已經安排了……”
張睿文挑著眉毛看他。
李蘅雙手交握，一臉認真地說：“這是真的，不是暗示, 真的不是……”
張睿文嘴角勾了勾，“我信你。”
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暗示，不然這個暗示可執行性太低。
萬一以後張睿文都不看小說了呢？
張睿文伸手摸了摸李蘅的臉頰，“我知道……但我想跟你說，我一直沒想到這方面的事情，主要因為我比較忙，也沒什麽需求……還有就是，我沒這個經驗……”
說完，張睿文的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順著脖子爬上來。
李蘅聽到這話跟著松了口氣，“我也沒有。”
然而張睿文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不相信，“可是你小說裏的描述寫得非常……非常……”
一時之間，他竟然找不到詞匯來形容。
李蘅則滿腦子只有網絡用詞，他輕聲問：“老|司|機？”
張睿文點點頭，說：“呃……駕輕就熟的感覺。”
只看到李蘅苦笑著搖搖頭，“我這都是紙上談兵，寫的好看而已。”
張睿文拍拍李蘅的肩膀，說：“我們兩個都沒經驗，怎麽辦？”
李蘅聳聳肩，“只能靠學習。”
張睿文輕聲說：“我覺得一男一女與兩個男人應該不一樣。”
此刻，李蘅的神情變得很覆雜。
張睿文伸手揉了揉李蘅的臉，“怎麽啦？”
“同性和異性的我都有資料。”李蘅這麽說道。
張睿文露出驚訝的表情來，“我沒想到……”
李蘅幹咳兩聲，道：“是用來學習的。”
“那就……拿來看看？”張睿文輕聲問道。
然而坐在地上的李蘅卻沒有動作，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張睿文，道：“沒有興趣的話可以不學。”
誰知張睿文突然伸手扶住李蘅的臉，低下頭就吻了過去。
在親吻上，兩人一向很認真。
但這次結束得也很快。
張睿文向李蘅眨眨眼，說：“你還不準我好學啊？”
“準。”李蘅點點頭，他站起身來，道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很快，李蘅拿著筆記本電腦從樓上走下來，放在張睿文面前的茶幾上。
他打開電腦，從兩層文件夾下翻出一堆視頻來。
張睿文瞟了眼，文件夾叫“寫作教學材料”。
隨後，李蘅坐在張睿文的身邊，道：“視頻教學，更快一點。”
“行！”張睿文點點頭。
但是他們倆看了不到十分鐘，就有點不敢直視。
張睿文雙手捂著臉，從手指間縫去看視頻。
而李蘅則隱隱有些後悔。
他選的這個視頻可能太過直接，沒什麽意境，也烘托不出什麽氣氛。
其實這些資料也是他從寫作群裏下載的，純粹用來當做文學資料。
他毫無實戰經驗，需要補充這方面的知識。
“呃……”李蘅想了想，還是暫停視頻播放，然後說：“視頻可能不是……很好看……”
張睿文忽然覺得李蘅寫小說，真是太辛苦，什麽都要研究。
於是他伸手抱住李蘅，說：“幹你們這行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李蘅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。
然而等李蘅放好筆記本電腦從書房裏走出來，卻看到張睿文雙手抱胸靠在走廊上等他。
“怎麽？”
“走吧，我們去一個地方。”
李蘅疑惑地看著他。
但是李蘅從來不會拒絕張睿文的要求。
於是，他就被張睿文帶到超市的成人用品貨架前。
這裏是整個超市顧客最少的地方。
就算想要選擇抄近道，很多人都不會往這裏走。
不過張睿文心裏坦蕩蕩，他大大方方地站在貨櫃前，看著琳瑯滿目五顏六色的成人用品，倒是有些猶豫，不知如何下手。
“呃……”李蘅伸手摟著張睿文的肩膀，問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嗎？”
“你也說你那些是紙上談兵，還是直接一點更上手。”張睿文看著他， “怎麽？你後悔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李蘅搖搖頭，“我是說你……”
張睿文卻笑，“我主動帶你來這裏，我怎麽會後悔。”
“以後也不準反悔……”
“絕對不反悔。”
張睿文扭頭看著李蘅的眼睛，而他自己的雙眸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。
摟著他肩膀的手稍稍緊了緊，李蘅說：“但是……這麽多品牌。”
張睿文拿了一小盒，忽然說：“嗯？你寫小說的時候沒有研究過這個？”
李蘅擺正態度，一臉認真地說：“我一般不研究這種細節問題。”
張睿文噗嗤笑了起來，“那怎麽辦？我知道可能有很多尺寸，但是沒想到還有……呃……不同味道？”
李蘅的表情看來一籌莫展，但是他幹咳兩聲，指著其中一盒，說：“我大概是這個尺寸。”
張睿文瞄了眼，撓了撓額頭，呃……感覺比他的大啊……
於是張睿文把他覺得最好品牌的該尺寸的安|全|套，按照不同口味都拿了一圈。
“反正每個口味都試一試。”說話間，張睿文正要把商品往購物籃裏放，卻被李蘅一把抓住手。
張睿文奇怪地看著李蘅。
李蘅又問他：“你確定？既然想要先試一試的話……”
張睿文看起來很無所謂，“我懶，體力活還得麻煩你來。”
這話把李蘅說笑了，也把氣氛給說緩和下來。
張睿文的目光又落在其他商品上，“這些應該也要吧？”
李蘅看了眼潤|滑|劑，還有擴|張|道|具，在不同品牌之間躊躇。
張睿文見狀，說：“最貴的每種都買，回去都試試，不行再換。”
李蘅不發表意見，只負責聽張睿文的，他覺得什麽合適，就把什麽商品放進購物籃。
因為沒什麽經驗，他們倆買了一購物籃的商品。
結賬時，收銀員小姐姐面帶微笑地為他們一件一件結算，還笑著說：“一共3943元，祝二位生活愉快。”
兩人一個討信用卡結賬，一個默不作聲地將商品收進購物袋。
回到公寓後，兩人相當默契地各自去洗澡。
站在淋浴間內，張睿文一邊清洗自己，一邊在想，他會後悔嗎？
——肯定不會。
幾乎就在一瞬間，張睿文的心裏冒出這個答案。
而且到了此刻，他反而坦坦蕩蕩起來。
這很正常，張睿文覺得，以前不過是他沒有想到，現在他想到，自然沒有必要回避。
等張睿文洗完回到臥室，看到李蘅只裹著條浴巾坐在那裏，沒穿睡衣，所以可以將他的肌肉一覽無遺。
腹部的六塊腹肌，手臂上精壯的肱二頭肌。
比例完美，線條精致。
此時李蘅正低頭看著他們買來的那些商品，有些都已經被拆包裝，卻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櫃上，井井有條。
而穿著T恤和緊身四角褲的張睿文，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裏放。
察覺到他過來，李蘅笑著站起身，伸手將他拉到面前。
李蘅慎重地問：“我……最後一次問你，後悔的話現在就能停下來。”
“不。”張睿文卻笑了起來，“你要是停下來，我會生氣。”
李蘅低頭親著他的嘴角，“我不會讓你生氣的。”
兩人盤腿對坐，屋內窗簾拉的掩飾，卻把燈都打開了。
李蘅伸手扶著張睿文的脖子，雙唇廝磨下，他忽然說：“睿文，你很緊張，心跳的很快……”
張睿文看著他，心想這時候肯定會緊張的吧！
但是李蘅不給他說話的機會，反而加深了這個吻。
張睿文閉上眼睛，他認認真真回應李蘅的親吻。
此時，張睿文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觸感都跟著敏銳起來。
就算是一件棉質的T恤，也因為質地太過柔軟，只要稍微有點觸碰，都會蹭得他覺得癢癢。
張睿文噗噗笑了兩聲，再睜看眼，看到李蘅的眼神裏帶著點委屈地看著他。
他連忙摟住李蘅的脖子，說：“好好，我認真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張睿文又被李蘅堵上嘴。
而這一次，他還被李蘅抱了起來。
張睿文思緒有些混亂，氣息也跟著急促起來。
他一邊想要認認真真與李蘅親吻，一邊卻又想，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輕？居然被李蘅輕而易舉地就抱起來？
然而接下來，他就再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這些。
模模糊糊之間，張睿文聽到李蘅打開什麽瓶瓶罐罐的聲音。
幾乎在同時，他感受到一股冰冰涼涼的東西，落在他的皮膚上，讓他一個激靈。
張睿文睜開眼，看到李蘅一臉抱歉地說：“倒的太多，是我不小心。”
而他的雙手將潤|滑|劑攏在手心，想要以此來加溫，想要與身體的溫度一樣。
張睿文伸手摟著李蘅的脖子，親他的鼻尖，笑道：“不用那麽小心，我又不是瓷娃娃，你不會一碰就碎的。”
“但是你很重要。”李蘅說，“我必須小心。”
這話說得張睿文心間一片柔軟，他又親了親李蘅的嘴角，“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經驗的樣子？”
李蘅卻笑，“現在開始剛剛有。”
張睿文跟著笑了起來，靠在李蘅的肩頭。
但接下來卻讓張睿文感覺不怎麽好。
他覺得自己與李蘅就像是兩個毫無經驗的新手司機，坐在同一輛車上橫沖直撞。
而且他們甚至在“駕校”裏沒有學到多少東西，因為學到一半，張睿文就決定親自上路。
好在他們買了不少可以增加經驗的道具，在撞到道路周邊時不會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但是，張睿文還是能感覺到，李蘅依然很小心。
抱著自己的手明明很用力，張睿文卻沒有感到疼痛。
張睿文覺得自己所有的皮膚都處在高度敏感的地步，這個時候，他還感覺到李蘅的手有一點點粗糙，可是很溫暖。
饒是沒什麽經驗，但是李蘅不想給他留下任何不好的感覺，而總是在那裏與自己較勁努力。
張睿文很想告訴他，這種事哪裏是一個人努力就行的。
可想到這是李蘅，他又很理解。
不過，張睿文也沒辦法告訴他。
他張嘴只能發出一兩聲氣音，除非李蘅願意停下來給他喘口氣，他才能好好說一句話。
張睿文感覺到心裏有一股奇怪的興奮感在橫沖直撞，可他的身體還被疼痛感充斥，兩種感覺撞在一起，讓他無法保持平時的理智。
平日裏，張睿文總是讓自己時刻清醒，他必須為自己負責，為公司和所有員工負責。
可是現在，那股陌生且興奮的感覺卻要撞開他的清醒。
好像想要把他所有的理智全線崩潰，要他露出平日裏根本不會展露的一面。
張睿文現在的感覺，就好像想要將平時西裝革履的他一層一層剝開。
他的西裝，他的領帶，他的襯衫，他的腕表，他的西褲，他的皮鞋。
一切足以彰顯他身份的東西，現在統統要從他的身上被扒開。
他覺得自己被一覽無遺地擺在李蘅的面前，要他露出自己最性|感的一面。
張睿文當然會害羞，下意識之間總是想要遮擋自己，但是他的雙臂被李蘅緊緊抓住。
原本有力氣使不出，到後來，他幾乎都要沒有力氣，只能靠著李蘅緊抱著他的手來支撐自己的身體。
李蘅看著張睿文緊皺的眉頭，幾次想要停下來，反而被張睿文阻止。
張睿文說：“你說……你不會讓我生氣……”
一滴汗水從李蘅的鼻尖滑落，他親著張睿文的嘴角，道：“我不會半途停下來了……”
張睿文這時候才發現，其實李蘅與他是一樣。
他看到的也是李蘅最|性|感的一面。
沒多久，張睿文卻幾乎昏睡過去。
盡管這次體驗讓張睿文覺得議案難受，沒有想象中那麽舒服。
但是他覺得沒什麽不好，而且看到屬於李蘅卻從未見過的一面，他就很高興。
張睿文沒睡很久。
再醒來時，他發現李蘅已經清理過他的身體，至少沒有剛才感覺那麽黏膩。
而李蘅則站在床邊收拾東西。
李蘅只穿著一條黑色緊身短褲，把他們還沒有用過的成|人|用|品整齊地放在床頭櫃裏。
這床頭櫃以前張睿文買來純粹覺得好看，倒是空了很多年沒放過東西。
張睿文側躺在床上，抱著被子，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蘅。
李蘅察覺到他醒來，他半跪在床邊，“抱歉……這次給你的感覺好像不是很好……”
張睿文見狀，伸手揉了揉李蘅的頭發，“又不是只做一次，下次努力嘛！”
“下次……”李蘅眉頭紓解，點點頭，笑道：“好。”
張睿文看著他眨眨眼，又打了個哈欠。
李蘅見狀，溫柔地說：“接著睡吧？”
張睿文卻搖頭，他起身靠在床頭，道：“肚子餓，睡不著。”
李蘅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，“我去做宵夜。”
張睿文說：“啊我想坐在床上，讓你餵我吃。”
這是張睿文難得的撒嬌，李蘅先是一楞，但是他笑著說：“好的，睿文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日萬請讓我緩一緩QAQ依然會日更的，愛大家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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